朱永红,马明大笑。杨伟光解释道:“这种技术学名叫,肛膜识别。原理是人类特有的个体差异,最早是指纹、现在刷脸和虹膜、未来就可能是肛膜识别。刚才我说了,在智能马桶圈里的摄像头就可以办这事儿。拍照采集后,上传到云端数据库,迅速建立起以肛膜为识别标签的使用者个性化分析报告。使用者越多,数据积累量越大。与之匹配的算法就越牛X。再往深了想想,令人无比兴奋。”

 

“我服了YOU!” 马明一声高呼,“杨总,我快服了你。”

 

“快服了?” 杨伟光笑笑。

 

马明说,“服了70% ”

 

朱永红打趣道:“杨总,不要手软。彻底让小马死心塌地。”

 

“容我想想。” 杨伟光喝茶放水,办公室里兜了几圈后。亮出大杀器,开腔说道:“数据,关键是数据!你想想纽约是世界之都,每年全世界来的流动人口,旅游观光、出差开会的人,就有5000万以上。咱们的公厕将接待来自全世界的人民群众。采集的数据将是覆盖不同族裔最广的,这些数据本身就是一笔无可限量的宝贵财富。在数据应用层面,我就讲一个思路,就足矣改变世界。就问马总,你相信吗?”

 

马明回答道:“不太信!”

 

“非要我说破不行吗,自己顺着思路想想。” 杨伟光说。

 

马明说道:“您就别吊胃口了,直接说吧。”

 

朱永红附和道:“是呀,如何改变世界。这事儿听起来,还有点儿玄学。”

 

杨伟光看时机差不多了,开口说道:“关于以下的谈话,仅限于咱们几个人知道就行了。对外一定要保密。”

 

“放心吧!绝对不会告诉别人。”

 

“是呀!但凡说给其他人,都会认为咱们精神有问题。”

 

“难道咱们没问题?” 杨伟光半开玩笑反问,拉回主题。“肛膜识别,咱们简称为菊纹。只要积累的足够多。实际上就可以开发出一系列应用,例如结合密码学做支付场景下的应用。咱们都知道,指纹、刷脸、甚至虹膜都是暴露在外。在先天层面的安全性,就比菊纹要差很多量级。这个道理很简单,都可以理解吧。”

 

“没问题,道理说得通。”

 

“总感觉有些怪怪的。脱裤子移动支付,撅腚亮菊吗?”

 

“出去买一杯奶茶,用不着当街脱裤子这样隆重。” 杨伟光解释道:“一些特殊的,极其重要的密码验证,才配得上使用菊纹。例如,核按钮的密码,就很有必要使用。”

 

“哈哈,这个有意思了。”

 

“关乎人类命运的核武器,必须要最高等级的密码。你想想但凡传统密码都容易失窃,而菊纹则处于隐蔽保护中,至少还有内裤外裤几层物理遮蔽防护。泄密的概率可以减少多少个量级。”

 

“根据恐怖平衡理论。既然你无法在第一次核打击就全部毁灭我的’三位一体’核反击能力。而我的核按钮密码采用了,基本无法窥探到的菊纹验证。所以菊纹密码验证技术,将让大国博弈,更加理性,为世界带来真正的和平。”

 

“噗嗤…” 一口茶水喷了出来,马明哈哈大笑。“杨总,论扯淡,您绝对是世界第一。这方面我100%服你。”

 

“我也挺佩服你的。扯上白左和极右,还能融合了中医药汉方。不愧是做保健品行里出身。” 杨伟光回敬。

 

“在’扯淡’的比拼上,永远是一山更比一山高。山外有山,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。” 朱永红一脸高深叵测的说道:“看似’扯淡’,却蕴含着种种可能性。你俩最近的表现,让我回想起自己年轻时,做保健品努力打拼的样子。咱哥儿仨能聚在纽约,就是缘分,肯定可以做成一些事情。”

 

“朱总,高屋建瓴。”

 

“跟着姐夫,我们赚钱吃肉。”

 

 “我倒是想把您二位的提案综合综合。” 朱永红若有所思的开口。“把投资建设公厕、广告传媒、无人货架、智能马桶圈、汉方中医药洗液、体检平台、大健康、大数据、云存储、人工智能、菊纹密码这些概念都用上。还有当年我们炒过得,纳米技术、磁化弱碱水、银离子杀菌全揉进去。最关键的就是需要分步骤来做,从基础到概念,从硬件到软件,从跑马圈地到精细运营。一步一个脚印,扎扎实实的把事业基础夯实做牢靠。”

 

“朱总,真是名不虚传。听您这么一说,马上思路就清晰了。”杨伟光说。

 

“就是,就是。姐夫您就吩咐吧,应该先从哪里做起。” 马明大大咧咧的说,“我们马上就去落实,要不了三五天就让你看到战果。”

 

朱永红对着马明说道,“这个事情和咱们过去做保健品,有相似的地方,也有很多不同。你要多听杨总的指导,还有我说了多少遍,在公司不要再叫我姐夫。最后一次提醒你!”

 

“好的!朱总,我记住了。” 马明表态。

 

 “在美国就要入乡随俗!” 朱永红若有所思的说:“投建公厕的第一步一定要走稳、走好、走对路。我看应该找议员来帮忙,还是要依靠组织。”

 

几天时间,见了几位议员大佬。杨伟光和马明回到办公室向朱永红汇报。

 

朱永红首先开口,“这几天杨总辛苦了,马总也跟着见世面了吧。”

 

“我呸,见到的都是衣冠禽兽!”

 

“会用成语了,这就是有进步。”

 

“别介,总是拿我开玩笑。”

 

杨伟光开口说道:“也没有那么严重,就是聊得比较现实而已。”

 

“怎么个现实法儿?” 朱永红问。

 

杨伟光笑笑说,“满口都是大道理,心里只有小生意。”

 

 “被安排见了好几个议员,党派负责人之类的货。” 马明掏出一张名片,笑咪嘻嘻。“看,这张名片正面是XXX党派负责人,背面是他开的牛排馆地址电话,还能预约烧烤BBQ ”

 

朱永红接过花花绿绿的名片,被逗笑了。“这个好,改天咱们去拜拜码头。”

 

“我俩都去过了。边吃牛排边聊天,真有几分青梅煮酒,纵论天下大事的感觉。不过一说到具体的事情,就充满了算计。” 杨伟光说。

 

“啧啧,最后该结账,杨总主动买单。对方持续扯犊子,连打个折的面子都不给。” 马明提议道:“这几天出去的花费,姐夫能给报销下。”

 

朱永红满口答应,“当然,不过咱们专职会计还没有到位。票据都先攒着,等总数有个万八千,统一报销。”

 

“攒到1万美元,太多了吧。咱们业务招待人情往来,第一个月连同开业聚餐,统共花了不到2000美元。” 杨伟光说。

 

“那就攒5000美元,报销一次。” 朱永红扭转话题,“咱们继续说正事儿。”

 

“行吧,收据小票我都先留着。”

 

马明叫嚷道:“说正事儿,说正事儿。”

 

“开牛排店的那位老兄,提出咱们给他几千美元赞助,他去帮着找人协调疏通关系。” 杨伟光说。

 

马明抢话,“听完这货说的事儿,感觉有些虚头巴脑。不过他店里的牛排真不错。”

 

杨伟光补充道,“是呀,说来说去,没有任何承诺。感觉这个兄弟,也只能开牛排店而已。”

 

“最后去见了据说要竞选X议员的大佬,感觉他有些能量。至少说话的格局足够大,宽宽的额头长得就像领导。” 马明拍着自己的额头说。

 

朱永红问,“他怎么说的?关于咱们的项目。”

 

“对咱们的项目大加赞赏,会把项目放到他的竞选计划里。绝对是一个既造福纽约人民群众,又能赚钱的好事情。双赢!” 马明抢着回答。

 

 “应该是多赢,这也给他脸上贴金呀!” 朱永红说。

 

 “我看未必,凡是政客说的话大多不靠谱。” 杨伟光发表自己的看法。“他的意思是给3万美元,就可以成为他的亲密朋友。给30万美元,他在纽约帮着咱们实现计划。要是能支持300万美元以上,未来就让全美国到处建满公厕。”

 

朱永红笑道:“哈哈,不至于,不至于。”

 

“虽然有些忽悠,但是让人听着就带劲。” 马明说。

 

“可别忘了,他可说的是,如果他竞选成功的话,他会支持这些想法。” 杨伟光提醒道:“这老狐狸,话说的滴水不漏。支持想法到提案,提案到顺利通过,通过再到开始实施。每一步之间的距离远了去了。最关键还有一个前提,如果他顺利当选的话。”

 

马明强调说,“反正我觉得这人不赖,一点儿都不墨迹。”

 

“我把该说的,该提醒的都讲出来。至于咱们是否与他展开合作,请朱总仔细斟酌后再做决定。” 杨伟光凭着良心摊牌。

 

“果然是老狐狸!” 朱永红感慨道:“看来还要从长计议。

 

纽约由初夏的燥热,转为盛夏的闷热。项目推进愈发坎坷。牵扯进来的事儿越来越多。朱永红态度模糊不清,马明跑前跑后始终亢奋,杨伟光却被搞得焦头烂额。

 

有意无意中。杨伟光断断续续的听到朱永红对一个在线云祭奠、未亡人追思、虚拟人生的新项目很感兴趣。又始终没有听到朱永红对自己提起话头。于是便觉得,这定又是一个很扯的项目。不提也好,巴不得落一个耳根清净……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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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纽约热》第五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