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永红发话，“被揍成这样子。我咋给你姐交待呀。”

 

“姐夫……” 马明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，一个大男人哭的像三岁的孩子。

 

等到马明情绪稳定。杨伟光说道：“马总，这是为了咱们的事业而挂彩。可见创业的道路上，不止要流汗，还要流血。”

 

“没流血，没那么严重吧。” 朱永红说。

 

“鼻子当场留了一点儿血，后来我用卫生纸给塞住了。” 杨伟光补充道：“就算是曾经流过血吧，我提议咱们应该对马总的事迹进行表扬。”

 

朱永红笑着说，“行吧，那就口头表扬一次。口头表扬满2次，发1千美元奖金。”

 

“别介！被再揍一次才给1千美元吗。”马明愤愤的说道：“你俩没事儿总拿我开涮，我又不是涮羊肉。 ”

 

看马明除了脸还肿着以外，已经恢复了开玩笑的能力。杨伟光就开口说道：“马总的牺牲付出没有白费。今天是有收获的，甚至可以说取得了重大的成果。”

 

“快说来听听。”

 

“今天咱俩还有成果吗？”

 

“当然啦，不能让你白白被揍成王八蛋一样。” 杨伟光咧着嘴笑着说，“记住咱俩今天去干啥了。”

 

马明摆摆手，“你要替我去报仇吗？我看算了，找不到那几个人了。”

 

“我说的是有关咱们的项目，市场调研取得了极大的成功！” 杨伟光半遮半掩的兜圈子，“事半功倍的效果！”

 

朱永红有些不耐烦，“杨总，请你直接说。”

 

“我发现了一个重大的发现，就是纽约大街上公厕非常少！” 杨伟光惊呼，“这样看来咱们过去的计划统统要变。”

 

“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儿。” 朱永红陷入思考。

 

“早上从第五大道，溜了一大圈，愣是没有找到厕所。这一点真和北京没办法比，完全不管不顾人民群众的迫切需求。我和马总一直憋着，直到中央公园里才找到了公厕。” 杨伟光继续说：“这样看来，在公厕里直接施展商业计划的可能性就难了。”

 

“对呀，之前想了那么多。看来都是空中楼阁。” 朱永红感慨道：“皮之不复，毛将焉存！”

 

杨伟光笑道，“也可能是，塞翁失马，焉知非福。”

 

“此话怎讲？” 朱永红疑惑。

 

马明乐了，“两个老大，还飙起文言文来了。”

 

“闭嘴！”

 

“Shut up！”

 

“纽约有常住人口860多万，每年接待旅游出差的流动人口达到5000万人以上。全市仅有1103间公共厕所，其中只有2间是全天24小时开放的。平均5.3万人共享一个厕所，在纽约上厕所，难于上青天。” 杨伟光侃侃而谈，“这些数据都是我从网上查到的，其实大的机会就在这里面。据说纽约警察每年会抓获2-3万随地大小便的人。不论是流浪汉，还是CEO，都未能幸免。问题就很明显了，并不是大家素质低下，实在是憋不住了。纽约汇聚了世界各地美食，走在大街上几步一个餐厅咖啡店，光让人吃喝不让人排泄，简直就是粗暴地践踏X权。”

 

朱永红露出笑容，“问题来了，咱们应该怎么办呢？”

 

杨伟光继续读资料，“在过去的十年里，纽约种植了100万棵树，增加了至少300英里的自行车道，仅仅增加了5个公厕！”

 

“咱们应该投资建公厕！” 朱永红斩钉截铁的说。

 

杨伟光两眼放光，“对了，就等着您发话。”

 

马明拍手叫好，“姐夫，我觉得这个事情太靠谱了。咱们从源头上垄断资源，今后就能赚大钱。”

 

“关键还具有很好的社会价值。” 朱永红踌躇满志的说，“你们俩把这个项目仔细的调研，重点看看内涵和外延。”

 

“不明白，啥内涵？” 马明提问。

 

“就是看看怎么下手，如何去做，其中有那些点可以撑起业务。” 朱永红反问道：“马总，你明白了吗？”

 

“明白了。” 马明回答道，“就是想明白赚钱的门道儿，这个好说。”

 

杨伟光笑道：“马总，真是冰雪聪明。一点就透。”

 

方案搞出来以后。朱、杨、马，3人在办公室里郑重其事的开会研究讨论。听完杨伟光炫PPT，进入头脑风暴环节。马明破天荒的拿出了一些想法草案。

 

 “马总，成长很快呀。” 朱永红大加赞赏，“被啪啪打脸以后，开窍了。”

 

马明板着脸，“不带你这样埋汰人的，姐夫。”

 

“说过多少遍，在公司里不要叫姐夫。”

 

“好的，朱总。” 马明改口，清了清嗓子，说道：“刚才杨总说了那么老多，休息一会儿。听兄弟我来谈一些不成熟的想法。请两位老大，多提宝贵意见。”

 

“马总，说话突然变得文绉绉。我还真有点儿不适应。” 杨伟光笑了。

 

马明娓娓道来。“我觉得吧，既然要从建厕所开始，就要有多个利润点支持。只有这样才可以不赔钱，在不赔钱的基础上咱们才能持续投入。多建厕所、跑马圈地，形成规模效益。”

 

“厕所媒体广告，这方面杨总很有经验了。” 朱永红插话说。

 

杨伟光缓缓的说道：“光是广告位置出租，这一项要是做好了就不得了。不少大公司，实质上就是靠卖广告崭露头角。”

 

“我觉得厕所空间里，还有不少可以赚钱的机会。” 马明雄心满满，慷慨激昂的说：“我想厕所门口位置可以设立水吧，放上无人售货机之类的机器，卖饮料、小食品、旅游纪念品。可以开放给第三方，咱们直接收进场费。”

 

朱永红说，“这个思路可行。”

 

“挺好的想法。” 杨伟光也认同。

 

马明继续说道：“厕所内硬件上，咱们必须要做一些突破。首先应该给装上冲洗烘干一次完成的智能马桶圈，让纽约人都能享受到现代厕所文明。大幅度提升客户体验，更是节省数量巨大的卫生纸，符合当前环保理念。成规模后，一天节省的纸张，换算成纸浆，最后可以算出来少砍伐多少颗树木。占用咱们一点儿位置，做一个公益广告，估计口碑会爆棚。一定会获得环保人士和白左们的拥护，估计他们以后解手就想来咱所里，换一个地方都便不出来。”

 

“哈哈哈，你太逗了。”杨伟光笑道：“光是环保人士和白左来，右翼保守和红脖子们有内急，你不欢迎吗？”

 

“当然欢迎了，我正要说从他们身上才可以赚大钱！” 马明说的起劲，憋着坏笑，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滚落。“仔细想想川大统领的食谱。汉堡、炸鸡和可乐，都是些垃圾食品。蔬菜摄入量不够，极度缺乏膳食纤维，我断定他本人肯定便秘。上行下效，很多右派必然都便秘。说不定还有痔疮之类的问题，令他们的人生极其苦恼。”

 

朱永红分享经验说：“说的太对了！我去中西部考察市场，连续在当地吃了1个多月的饭，感觉便秘严重。多年没发作的痔疮都起来了。我看那些当地人，长年累月的吃油炸食品，肯定会有这方面的问题。”

 

“这就是痛点！痛在深处，痛的难言，痛的绝望。” 马明说道：“跟着杨总这么久，我总听说要找痛点，然后解决痛点，事业自然能够成功。现在针对这些痛点，我亲手做了实验。”

 

杨伟光放下手中菊花茶，“可以呀，小马总。快说来听听。”

 

“俗话说，有志者事竟成，十人九痔。” 马明笑咪嘻嘻，指着杨伟光的菊花茶。“其实我也是有痔者。这几天我用你喝剩下的菊花茶，清洗患病部位，真的非常舒服。炎炎夏日，消肿止痒。我体验到沁人脾肺，清爽无比的感觉。”

 

“卧槽！” 杨伟光直接把杯子扔到垃圾桶中。

 

“我没用你的杯子呀。先用纸杯倒出来，再认真做实验。” 马明解释，“杨总，您对咱们的事业有点儿献身精神行吗？”

 

杨伟光怒吼道：“马明！我告诉你丫的，今后不要动我的东西。”

 

“说话那么大声，把我吓到了。” 马明嗫嚅低语。

 

“你俩行啦，到此为止。” 朱永红开始断官司，“马总，继续说你的想法。”

 

马明得便宜卖乖道：“我被杨总吓得，忘了要说的事情了。”

 

“那你就别说了！” 杨伟光反唇相讥。

 

“我又想起来啦，思路刷刷的冒火花。” 马明眨巴着眼睛，继续说道：“光靠杨总的菊花茶肯定不够用，我就寻思着整些效果神奇的中药。比如网上卖的最好的痔疮中药软膏，稀释成溶液，就可以让人菊花清凉。比杨总喝的菊花茶效果还好。”

 

“我艹尼玛！” 杨伟光做出拿起手机拽马明的样子。“你今天吃错药了吗？总和我来劲！”